第17章 在你家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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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在你家打地鋪
“根據國家科學天文臺預測，超級月亮將於今晚現身夜空。今夜22時起，市民朋友們就可以在空中看到近地面最大最圓的滿月了.......現在，請市民朋友們跟隨我們的直播鏡頭，一起來看超級月亮！”
深夜，在C市的外環路上，一輛帕拉梅拉疾馳而過。
葉潯坐在駕駛座上，一臉興奮地操控著方向盤。他的開車技術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非常地專業。加上這又是他喜歡的車型，現在一整個就是如魚得水般‘自由飛翔’了。
倒是坐在副駕駛的陸識淵有點擔心害怕的樣子，身子由於慣性一直向後傾，擡手想抓住什麽。
“我能選個喜歡的歌嗎？”葉潯點著按鍵，切掉了新聞播報，挑了一首勁爆的英文舞曲，車廂裏頓時high了起來。
陸識淵覺得自己晚上那會兒腦子肯定是抽風了，見不得他那麽落寞的表情，才想著借車讓他開，排解郁悶。沒想到這個駕照也沒有的家夥，膽子這麽大，一上手就直接來了個速度與激情。祈禱這一路來沒有超速，不然被拍到，自己可就麻煩了。
“這會兒是不是開心了？”
“開心！”葉潯齜著大牙樂。
陸識淵被他冒傻氣的樣子給逗笑了，輕嘆一聲搖搖頭。
幾分鐘後，車子從高架上下來。葉潯心滿意足，放慢了車速關掉了音樂：“在前面停下，換師兄來開。”
“不開了？”
葉潯有些不好意思：“再往前是濱江綠地，路口有交警的話，師兄你就要被吊銷駕照了！”
陸識淵點點頭：好吧，算你小子守法。
車子順利拐上江邊的綠草地，葉潯停下了車子。他靠在椅背上，還在感受駕駛車輛的快樂，忍不住發表體驗感慨：“啊......爽！”
陸識淵解開了束縛自己的安全帶：“你應該去考個駕照的。”
“嗯.....以後吧，以後肯定會的。”他解開了安全帶，抱起胳膊，探著脖子透過擋風玻璃向天上看去，“剛才新聞是不是說有超級月亮來著？哇！好大好圓的月亮，師兄你快看！”
陸識淵湊過來，兩個人不小心腦袋撞到了一起，異口同聲：“哎呦！”
在車裏欣賞不了美景，兩個人就下了車。
濱江這邊空氣比市中心的新鮮，夏夜的風夾帶著江水的潮氣，吹在臉上涼涼的。出乎意料，都這麽晚了草地上還有這麽多人。大家都是沖著超級月亮來的，撐開了三腳架，架上了專業相機，對著夜空哢哢一頓拍。不遠處是沿岸的灘塗，這邊沒有高樓林立，視野開闊，是觀賞月亮的絕佳地帶。
此時，天上的滿月比平時大了一倍，連星體上的圖案紋路也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了。月光下，江水湯湯，倒映著月亮的那一塊水面泛著粼粼波光。
葉潯拿著那個已經碎屏的手機拍著月亮，拍完了還歪過來讓陸識淵看：“比中秋的月亮還要圓呢。”
雖說這個天文現象並不罕見，但是能相見即是緣分，陸識淵也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他靠在車頭，擡頭靜靜欣賞。忙忙碌碌的日日夜夜裏，他好像都沒有什麽心思駐足留意身邊這些細微的浪漫小事。
想起來，小的時候一次走夜路，媽媽把他抱在懷裏。他看著天上的圓月，奇怪地問媽媽：“媽媽，你看，月亮怎麽一直跟著我們啊？”
媽媽當時回答了什麽，他完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他們走了很久很久的夜路。那天晚上的月亮也是又大又圓又亮的，一直陪著他往前走，有媽媽抱著他，一點都不害怕。
“師兄......師兄？”葉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嗯？”
葉潯一臉真摯看著他，嘴角掛著淺笑：“師兄，無論日後會怎樣，我會記住今晚的，謝謝你啊。”
此時江水拍打灘塗的聲音太大，陸識淵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只看到他的眼睛在笑，瞳孔裏裝下了天上的一輪滿月.......
陸識淵打開門進屋子，回頭：“楞著幹什麽？進來啊。”
葉潯脫掉鞋子，踩著白襪子跟在他身後進來了。
回來的時候已是午夜，葉潯擔心這麽晚回去會打擾同學，就想著去醫院湊合一晚上。陸識淵看他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小狗，就把他帶回來了。
這是他第二次來陸識淵的房子了，還是跟之前那樣沒什麽區別。簡簡單單的裝飾，缺少一些鮮艷的色彩。他把包放下來，不知道現在該做點什麽。
“你先洗澡吧。”陸識淵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
“啊.....啊好。”但是，沒有換洗的衣物啊！
陸識淵從臥室裏出來，遞給他衣物：“這是毛巾，這是牙刷，這是我用來當睡衣的T恤，還有一次性的內褲......這是褲衩.....可能有點小.....湊合著換上吧。”
“好......”葉潯莫名其妙噌的一下臉紅了
“浴室在那邊。”陸識淵疑惑，他在臉紅什麽？
葉潯進了浴室，把要換的衣服放進置物籃裏。鏡子裏的自己臉紅紅的，他低下頭準備刷牙，卻在洗手池裏看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一根長長的頭發！
葉潯捏著這根頭發，隔著門沖外面的陸識淵翻個白眼。然後，他將頭發扔進了馬桶裏，按下水流沖走。
十五分鐘後，葉潯穿著陸識淵的衣服，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了。在他洗漱的時間裏，陸識淵已經在沙發收拾出來一個簡單的床鋪。
“今晚就委屈你在沙發上睡覺吧。”
“不委屈，能睡就行。”葉潯走過來坐下。
“行。”陸識淵走開了又回頭，仔仔細細打量他，“嘶——是有點小了。是你長得高的緣故......”陸識淵邊走邊嘀咕，“怎麽長這麽高的。”
“......”葉潯的臉本來已經恢覆正常了，這下又爬上了紅暈。
看陸識淵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葉潯這才急慌慌地把剛才已經搓洗幹凈的內褲從大褲衩口袋裏拿出來，跑去陽臺上穿上衣架子晾曬好。
這個方位，正好能看到自己之前兼職打工的電影院。葉潯站在陽臺上看著城市的霓虹，張開胳膊迎接夏夜的風。
陸識淵從浴室裏走出來，看見葉潯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什麽。他走到酒櫃邊，拿出了一瓶紅酒，回頭問：“要喝點酒嗎？”
“唔......來點？”葉潯歪了一下頭。
陸識淵倒了兩杯，走過來遞給他一杯。葉潯接過，道了謝，然後淺嘗了一口，咂咂嘴：“怪怪的。”
陸識淵說：“我一般睡覺之前會喝點，這樣睡得快，睡得香。”
“你有什麽煩心事睡不著嗎？”
“哎.....誰還沒有點煩心事呢。”陸識淵在他旁邊坐下來，“你在看什麽？”
陸識淵的皮膚很白，那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交叉架了起來，粘著水珠的一只腳踩在地毯上。葉潯只是瞅了一眼，忽然心猿意馬的：“哦.......我有幾個案例一直看不明白。”他撓著自己發癢的眼皮，把手裏的筆記本遞給他，“哎，師兄，要不你給我講講吧？”
筆記本上是葉潯摘抄的近幾年公司一些業務案例，陸識淵都有參與其中。他大方地給葉潯解惑，分析數據，還補充了很多細節。葉潯像小雞啄米一樣，一直哦哦哦點頭。
站在這兩人目前的關系角度來看，這畫面真是詭異極了。
在家裏呈現自然狀態的陸識淵，已經褪去了打著發蠟，拎著公文包，在大會上運籌帷幄的精英形象。半幹的頭發耷拉在額頭上，因為沒戴眼鏡，雙眼微微瞇著，露出了一絲不易察的笨拙感。他穿著綢緞睡衣，葉潯只要稍稍低眉就能看到他領口下若隱若現的薄薄胸肌。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陸識淵打了個哈欠，“這些日後你做多了，就熟悉了。”
葉潯拍手：“不愧是師兄，真是厲害啊。”
“好了，別拍馬屁了。”陸識淵心情不錯，輕拍了一下他的頭頂，拿走他手中的酒杯起身，“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你不去上班嗎？”
“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好，那師兄晚安——”葉潯將筆記本裝進書包裏，掀開薄被鉆進去躺下。
“晚安。”陸識淵關上了客廳的燈。
回到臥室裏，陸識淵開了床頭燈，在桌子跟前坐下打開了電腦。
他在網頁中搜索著發生在C市關於投江自殺的新聞。依據葉潯的話，他推斷出了時間線，很快就找到了葉潯姐姐當年自殺的警方通報。
通報隱去了死者的真實姓名，給出的調查結果是因情感糾紛，抑郁導致死者做出了投河自殺的決定。
陸識淵皺著眉頭，只嘆年紀輕輕如此想不開，真是可惜。
客廳裏黑洞洞的，只有陽臺灑進來一點月光。葉潯似乎是累極了，埋了半張臉在被子裏，呼呼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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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C市的外環路上，一輛帕拉梅拉疾馳而過。
葉潯坐在駕駛座上，一臉興奮地操控著方向盤。他的開車技術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非常地專業。加上這又是他喜歡的車型，現在一整個就是如魚得水般‘自由飛翔’了。
倒是坐在副駕駛的陸識淵有點擔心害怕的樣子，身子由於慣性一直向後傾，擡手想抓住什麽。
“我能選個喜歡的歌嗎？”葉潯點著按鍵，切掉了新聞播報，挑了一首勁爆的英文舞曲，車廂裏頓時high了起來。
陸識淵覺得自己晚上那會兒腦子肯定是抽風了，見不得他那麽落寞的表情，才想著借車讓他開，排解郁悶。沒想到這個駕照也沒有的家夥，膽子這麽大，一上手就直接來了個速度與激情。祈禱這一路來沒有超速，不然被拍到，自己可就麻煩了。
“這會兒是不是開心了？”
“開心！”葉潯齜著大牙樂。
陸識淵被他冒傻氣的樣子給逗笑了，輕嘆一聲搖搖頭。
幾分鐘後，車子從高架上下來。葉潯心滿意足，放慢了車速關掉了音樂：“在前面停下，換師兄來開。”
“不開了？”
葉潯有些不好意思：“再往前是濱江綠地，路口有交警的話，師兄你就要被吊銷駕照了！”
陸識淵點點頭：好吧，算你小子守法。
車子順利拐上江邊的綠草地，葉潯停下了車子。他靠在椅背上，還在感受駕駛車輛的快樂，忍不住發表體驗感慨：“啊......爽！”
陸識淵解開了束縛自己的安全帶：“你應該去考個駕照的。”
“嗯.....以後吧，以後肯定會的。”他解開了安全帶，抱起胳膊，探著脖子透過擋風玻璃向天上看去，“剛才新聞是不是說有超級月亮來著？哇！好大好圓的月亮，師兄你快看！”
陸識淵湊過來，兩個人不小心腦袋撞到了一起，異口同聲：“哎呦！”
在車裏欣賞不了美景，兩個人就下了車。
濱江這邊空氣比市中心的新鮮，夏夜的風夾帶著江水的潮氣，吹在臉上涼涼的。出乎意料，都這麽晚了草地上還有這麽多人。大家都是沖著超級月亮來的，撐開了三腳架，架上了專業相機，對著夜空哢哢一頓拍。不遠處是沿岸的灘塗，這邊沒有高樓林立，視野開闊，是觀賞月亮的絕佳地帶。
此時，天上的滿月比平時大了一倍，連星體上的圖案紋路也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了。月光下，江水湯湯，倒映著月亮的那一塊水面泛著粼粼波光。
葉潯拿著那個已經碎屏的手機拍著月亮，拍完了還歪過來讓陸識淵看：“比中秋的月亮還要圓呢。”
雖說這個天文現象並不罕見，但是能相見即是緣分，陸識淵也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他靠在車頭，擡頭靜靜欣賞。忙忙碌碌的日日夜夜裏，他好像都沒有什麽心思駐足留意身邊這些細微的浪漫小事。
想起來，小的時候一次走夜路，媽媽把他抱在懷裏。他看著天上的圓月，奇怪地問媽媽：“媽媽，你看，月亮怎麽一直跟著我們啊？”
媽媽當時回答了什麽，他完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他們走了很久很久的夜路。那天晚上的月亮也是又大又圓又亮的，一直陪著他往前走，有媽媽抱著他，一點都不害怕。
“師兄......師兄？”葉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嗯？”
葉潯一臉真摯看著他，嘴角掛著淺笑：“師兄，無論日後會怎樣，我會記住今晚的，謝謝你啊。”
此時江水拍打灘塗的聲音太大，陸識淵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只看到他的眼睛在笑，瞳孔裏裝下了天上的一輪滿月.......
陸識淵打開門進屋子，回頭：“楞著幹什麽？進來啊。”
葉潯脫掉鞋子，踩著白襪子跟在他身後進來了。
回來的時候已是午夜，葉潯擔心這麽晚回去會打擾同學，就想著去醫院湊合一晚上。陸識淵看他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小狗，就把他帶回來了。
這是他第二次來陸識淵的房子了，還是跟之前那樣沒什麽區別。簡簡單單的裝飾，缺少一些鮮艷的色彩。他把包放下來，不知道現在該做點什麽。
“你先洗澡吧。”陸識淵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
“啊.....啊好。”但是，沒有換洗的衣物啊！
陸識淵從臥室裏出來，遞給他衣物：“這是毛巾，這是牙刷，這是我用來當睡衣的T恤，還有一次性的內褲......這是褲衩.....可能有點小.....湊合著換上吧。”
“好......”葉潯莫名其妙噌的一下臉紅了
“浴室在那邊。”陸識淵疑惑，他在臉紅什麽？
葉潯進了浴室，把要換的衣服放進置物籃裏。鏡子裏的自己臉紅紅的，他低下頭準備刷牙，卻在洗手池裏看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一根長長的頭發！
葉潯捏著這根頭發，隔著門沖外面的陸識淵翻個白眼。然後，他將頭發扔進了馬桶裏，按下水流沖走。
十五分鐘後，葉潯穿著陸識淵的衣服，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了。在他洗漱的時間裏，陸識淵已經在沙發收拾出來一個簡單的床鋪。
“今晚就委屈你在沙發上睡覺吧。”
“不委屈，能睡就行。”葉潯走過來坐下。
“行。”陸識淵走開了又回頭，仔仔細細打量他，“嘶——是有點小了。是你長得高的緣故......”陸識淵邊走邊嘀咕，“怎麽長這麽高的。”
“......”葉潯的臉本來已經恢覆正常了，這下又爬上了紅暈。
看陸識淵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葉潯這才急慌慌地把剛才已經搓洗幹凈的內褲從大褲衩口袋裏拿出來，跑去陽臺上穿上衣架子晾曬好。
這個方位，正好能看到自己之前兼職打工的電影院。葉潯站在陽臺上看著城市的霓虹，張開胳膊迎接夏夜的風。
陸識淵從浴室裏走出來，看見葉潯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什麽。他走到酒櫃邊，拿出了一瓶紅酒，回頭問：“要喝點酒嗎？”
“唔......來點？”葉潯歪了一下頭。
陸識淵倒了兩杯，走過來遞給他一杯。葉潯接過，道了謝，然後淺嘗了一口，咂咂嘴：“怪怪的。”
陸識淵說：“我一般睡覺之前會喝點，這樣睡得快，睡得香。”
“你有什麽煩心事睡不著嗎？”
“哎.....誰還沒有點煩心事呢。”陸識淵在他旁邊坐下來，“你在看什麽？”
陸識淵的皮膚很白，那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交叉架了起來，粘著水珠的一只腳踩在地毯上。葉潯只是瞅了一眼，忽然心猿意馬的：“哦.......我有幾個案例一直看不明白。”他撓著自己發癢的眼皮，把手裏的筆記本遞給他，“哎，師兄，要不你給我講講吧？”
筆記本上是葉潯摘抄的近幾年公司一些業務案例，陸識淵都有參與其中。他大方地給葉潯解惑，分析數據，還補充了很多細節。葉潯像小雞啄米一樣，一直哦哦哦點頭。
站在這兩人目前的關系角度來看，這畫面真是詭異極了。
在家裏呈現自然狀態的陸識淵，已經褪去了打著發蠟，拎著公文包，在大會上運籌帷幄的精英形象。半幹的頭發耷拉在額頭上，因為沒戴眼鏡，雙眼微微瞇著，露出了一絲不易察的笨拙感。他穿著綢緞睡衣，葉潯只要稍稍低眉就能看到他領口下若隱若現的薄薄胸肌。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陸識淵打了個哈欠，“這些日後你做多了，就熟悉了。”
葉潯拍手：“不愧是師兄，真是厲害啊。”
“好了，別拍馬屁了。”陸識淵心情不錯，輕拍了一下他的頭頂，拿走他手中的酒杯起身，“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你不去上班嗎？”
“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好，那師兄晚安——”葉潯將筆記本裝進書包裏，掀開薄被鉆進去躺下。
“晚安。”陸識淵關上了客廳的燈。
回到臥室裏，陸識淵開了床頭燈，在桌子跟前坐下打開了電腦。
他在網頁中搜索著發生在C市關於投江自殺的新聞。依據葉潯的話，他推斷出了時間線，很快就找到了葉潯姐姐當年自殺的警方通報。
通報隱去了死者的真實姓名，給出的調查結果是因情感糾紛，抑郁導致死者做出了投河自殺的決定。
陸識淵皺著眉頭，只嘆年紀輕輕如此想不開，真是可惜。
客廳裏黑洞洞的，只有陽臺灑進來一點月光。葉潯似乎是累極了，埋了半張臉在被子裏，呼呼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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